最近写了几篇“白话”系列,朋友们请注意,本篇是“小白 话管理”,请注意断句哦。
偶尔听到自称“管理大师”的大师向大众兜售“管理就是搞定人”之类的真知灼见,内心的信念更是无比坚定,咱靠技术吃饭。
过去,作为一个工科生,我对“管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屑之感。N年之后,开始意识到,自己认知何其短浅。
认知阶段一、管理就是“当官”
华为在2005年技术与工程设计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到:“华为的事业有两个发动机,一个是管理线,另一个是技术线,一定是两翼齐飞才能飞得远。技术线和管理线都是华为的支柱,需要我们长期建设、持续积累,需要我们长期聚焦,需要队伍和人才。”
2006年我加入华为,当然也是奔着“技术线”工作而去的。尤其是看到公司明确了“管理”和“技术”的两条职业生涯通道,更是心无旁骛。
尽管曾经誓誓旦旦,但面对诱惑时,又有几个能真正把持住呢?几年之后,承蒙组织厚爱,任命我为小主管。我也半屈半就的从了。
按照公司的“套路”,为初入管理行列的管理者提供系列的管理转身措施,包括课程培训、一对一辅导。于是开始尝试从“当官”的心态理解“管理”二字,学习如何管人。
无奈自己天生愚笨,在小主管的位子上呆了数年,耽误了自己,更耽误了团队的兄弟姐妹们。
最终还是自己革了自己的职,换了个部门,回到专家队伍继续混。
认知阶段二、管理指职能部门
两年前,再次换了岗位,加入咨询行列。在围城外边时,对咨询顾问这一职业充满着无限的想象。尽管过去十几年一直跟咨询顾问打交道,但依然没有看清其“本质”。
后来接了个集团型企业数字化转型规划的案子,其中包括“管理数字化”专题。
“管理是什么?”问题又重新被提出来。毕竟不搞清数字化的对象,如何进行数字化呢?
于是开始求助中外各类管理书籍,翻出书架上N年前购入的管理大师德鲁克的系列,似乎包罗万象。通过“管理”+“数字化”组合搜索到了时下被热议的陈老师的《协同:数字化时代组织效率的本质》,只能说没看懂,不多做评价。不过从此看到陈老师的作品就绕着走。求助已经成了管理学博导的大学室友,也没有找到答案。
“解铃还需系铃人”。最终直接求助客户,了解客户对管理数字化的原始需求。听罢恍然大悟,同时再次理解了集团型国有企业的组织结构。集团总部主要是“管理职能”,一般包括战略、运营与绩效、人资、财务、党建、信息,以及因企业而异的其他职能部门。
而管理数字化的最紧迫诉求是上一套融合办公自动化、即时语音通讯、视频会议等等功能的移动办公系统,称之为“智慧办公”。从这个角度来看,管理数字化的最大效能是解决协同的问题。
认知阶段三、管理是行动,管理体系是保障
再到后来,偶尔在《战略管理》一书中看到关于战略管理过程的描述:
“战略管理过程指的是有助于增加企业选择好战略的可能性,所采取的一系列有序的分析和选择过程。”
在一般看来,战略选择过程是最不需要管理的。
马斯克决定造火箭,乔布斯决定研发苹果手机,王传福决定造车,任正非决定进入通信设备领域,这些过程需要被管理吗?显然更多的是依靠企业家的智慧和直觉。
但是,大部分战略决定还是可以通过过程管理,以得到更合理的结果,例如数字化转型战略等等。
华为的宗旨之一就是,通过体系化、流程化的管理体系将几乎任何一项业务固化下来。正如,早在1997年任老板在《抓住机遇,调整机制,迎接挑战——上海邮电-深圳华为管理研讨会上的汇报》中提出“建立和健全科学的管理体系”。
在《华为数字化转型之道》一书中介绍了华为的变革管理体系。一般来说,管理和变革是一对矛盾体。管理追求的是常态化、确定性的运转,是稳态的;变革的目的是要打破现状,是动态的。
正如《华为管理变革》一书所说,“我们发现,华为成功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它能够不断进行管理变革,突破自身的组织桎梏,不断向前发展。更有意义的是,华为用制度化的方式主动地将“变革”融入了组织,使其成为所有员工的共识,进而形成了华为极其独特的组织文化和‘常态’。”
对于真正愿意投入数字化转型的企业来说,这一点值得学习。因为数字化转型和过去信息化建设的最大差异之一,不要指望一次性花巨资上套ERP套件就管上十年。原因之一是,当前还没出现类似的数字化平台;原因之二是,要充分发挥数据的价值,未来的软件必然是动态可演进的。
最后,回顾一下管理的通行定义:
“管理是指一定组织中的管理者,通过实施计划、组织、领导、协调、控制等职能来协调他人的活动,使别人同自己一起实现既定目标的活动过程。是人类各种组织活动中最普通和最重要的一种活动。”
很难理解,或许是因为过于泛化,或许是超出自己的理解能力范围,二者兼有吧。如果将管理与被管理的对象相结合,理解起来就相对容易了,例如人力资源管理、财务管理、销售管理、存货管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