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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员也有大理想:维基解密阿桑奇传奇

    【IT168 评论】好莱坞长期以来都对叛逆的电脑黑客情有独钟。在1983年的影片《战争游戏》(War Games)中,一个电脑神童入侵了美军数据网络,险些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在1999年的大片《黑客帝国》中,一名叛逆的程序员为了人类,与没有灵魂的机器展开了一场大战。今年,《盗梦空间》中的英雄则潜入并操纵了人的梦境。

立场各异

维基解密创始人朱利安·阿桑奇(Julian Assange)

  对39岁的朱利安·阿桑奇而言,盗梦或许遥不可及。这位出生于澳大利亚的电脑黑客创办了维基解密网站,在本周被捕前,他还一直担任该网站的主编。

  但他却已经熟练地支配了顶尖媒体。直到今年早些时候,阿桑奇还默默无闻。通过集合全球大量网站,阿桑奇创建了一个难以扼杀的全球性解密网络,还因此激怒并羞辱了美国政府及其外交盟友。在很短的时间内,维基解密和阿桑奇就已经在全球家喻户晓,从而证明了现实的确能比科幻片更加离奇。

  由于有着幽灵般的肤色、松垂的白发(除非他为了掩饰身份而对头发染色或修剪)以及低沉的嗓音,阿桑奇不仅行为酷似科幻电影中的人物,就连长相和声音都与这种角色别无二致。

  今天,阿桑奇坐在英国监狱中,等待着英国法院周二召开的听证会。这次听证会是应瑞典当局的要求举行的。瑞典方面指控阿桑奇涉嫌性犯罪,并希望将他引渡回该国受审。随着这出司法大戏逐渐展开,全球都在对阿桑奇和他系统性地泄露政府及商业机密的行为争论不休:有人将其视为头号恶棍,有人则把他当做超级英雄。

  与此同时,许多人则在试图搞清这个澳大利亚年轻人究竟是谁,又是谁将他毫无保留地推到了聚光灯下。阿桑奇曾经留下了一份超长的书面记录,其中包括了他的大量博客文章,主题涉及晦涩的电脑编码以及古怪的形而上学随笔等各种内容,这也使得外界得以一窥他的思维方式。

  通过对阿桑奇的密友以及其他与之有过接触的人的大量采访,可以大概描绘出他的形象:一个杰出而富有魅力,但却过于傲慢的人。他已经疏远了身边的很多人,而他飘忽不定的个性也有可能对他的使命产生破坏作用。

  立场各异

  你对阿桑奇的看法要归结于“屁股决定脑袋”。包括国务院和国防部在内的美国官员都已经对维基解密的行为进行了谴责。美国司法部长埃里克·霍德尔(Eric Holder)曾经表示,公诉人们正在集思广益,设计各种新颖的法律战略,对这位维基解密的负责人提起刑事诉讼。

  其他一些拥护者则更为激进。阿拉斯加州前州长萨拉·佩林(Sarah Palin)已经要求美国政府像对待基地组织和塔利班一样追捕阿桑奇。另外一名潜在的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纽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则将阿桑奇称作是一名“敌方战斗人员”。同样有可能角逐总统宝座的阿肯萨斯州前州长迈克·赫克比(Mike Huckabee)说:“除了死刑外,任何惩罚都太过仁慈。”

  阿桑奇的支持者同样态度激烈,尽管有些人只是赞赏他的成就,而疏远与阿桑奇本人的关系。

  美国网络杂志Slate新闻评论员杰克·沙菲尔(Jack Shafer)写道:“(阿桑奇)有着一个如此自负的脑袋,但他却能够顺利前进而不摔跤,这是一个奇迹。”沙菲尔还表示,他相信维基解密披露的信息已经令主流媒体的记者无地自容,这同时也提醒媒体和公众,对官员和企业的机密要保持怀疑态度。

  上周在伦敦的一次庭审中,英国著名电影导演肯·洛奇(Ken Loach)和社交名媛吉米玛·可汗(Jemima Khan)公开向法官求情,并且每人拿出18万英镑为阿桑奇提供保释金。

  可汗的父亲是金融家詹姆斯·戈德史密斯爵士(Sir James Goldsmith),他是一名右翼人士,甚至创建了自己的政党,挑战英国保守党。在上周的一条Twitter信息中,可汗甚至将阿桑奇描述为“新的杰森·波恩(Jason Bourne)”。她指的是作家罗伯特·勒德姆(Robert Ludlum)的小说中虚构的特工人物。但据《卫报》报道,这条Twitter信息已被删除。

  动荡的家庭背景

  在多数人眼中,阿桑奇都是一名令人赞叹的世界级电脑奇才。但是根据与他共事过的人介绍,从个人以及政治层面来看,他却是一个情绪复杂多变,有时甚至不可理喻,而且难以相处的人。

  在与合作者交流时,阿桑奇曾经半开玩笑地自称“有些自闭症”。

  阿桑奇对个人隐私非常看重,以至于因为瑞典的性犯罪案件被英国警方逮捕时,他甚至拒绝提供指纹、照片或DNA样本。在法庭上,他甚至曾经拒绝向法官透露自己的地址,先是提供了一个邮政信箱,之后又透露了几年前在澳大利亚的地址。在瑞典当局发布逮捕令后,国际刑警组织也发出了“红色通缉令”(red notice),该通缉令显示,阿桑奇现年39岁,出生地为澳大利亚汤斯维尔(Townsville)。

  据媒体报道,阿桑奇的早期生活和家庭背景非常动荡,几乎可以与他最近遭遇的一系列事件媲美。在维基解密首次披露美国五角大楼的大量机密文件后不久,《纽约客》杂志于今年6月对阿桑奇进行了深入报道。

  根据现有资料(包括维基百科上有关阿桑奇的冗长词条),阿桑奇1岁时,他的母亲与一名戏剧导演结婚,并随同这名导演四处巡演。据《纽约客》报道,阿桑奇一家曾经居住于一个名为“磁岛”(Magnetic Island)的岛屿上,他们的家庭也是在那里破裂的。

  《纽约客》表示,阿桑奇8岁那年,他的母亲离开了父亲,并与一名音乐家交往,他们后来又生了一个孩子。但这段感情也未能维系,并导致他们因为争夺阿桑奇同母异父兄弟的监护权反目成仇。后来,阿桑奇的母亲开始东躲西藏,为的是躲避前男友。阿桑奇对《纽约客》说,他母亲的这位音乐家前男友可能属于一个名叫“家庭”(The Family)的邪教组织。到阿桑奇14岁时,他和母亲已经已经搬了37次家。教育方面,阿桑奇一方面接受家庭教育,但同时也自学了很多东西。

  “我花了很多时间在图书馆,一本接一本地读,特别注意文中引用的书籍。”他对《纽约客》说。 

     据《纽约客》报道,在他十岁出头时,阿桑奇的母亲在一家电子商店对面租了一套房子。阿桑奇在一台原始的Commodore 64电脑上编写了第一个程序,并立刻被科技的魅力深深吸引。

  后来,阿桑奇有了一台调制解调器,使他能够接入原始的电脑网络。这后来也成为他进入电脑黑客世界的一扇大门。

  阿桑奇的网名是“Mendax”,这是一个古典拉丁词汇,意思是“骗子”。他利用这个网名与另外两名黑客组成了一个名为“国际颠覆”(International Subversives)的组织。该组织入侵了一些美国最敏感的政府电脑系统,包括核武器实验室。

  但是在他与澳大利亚作家赛利特·德累福斯(Suelette Dreyfus)合著的一本名为《地下》(Underground)的书中,他们描述了一段内容:不要破坏或摧毁你入侵的网络;不要弄乱数据,而要分享信息。事后看来,这似乎是一种非常友善的自我约束准则。

  在即将告别少年时代时,由于参与黑客活动,阿桑奇与政府发生了冲突。澳大利亚警方曾经搜查了他的住处,并且没收了他的电脑设备,但后来又物归原主。在上世纪90年代末,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对“国际颠覆”展开了重点调查,这也引发了阿桑奇的多疑症。《地下》一书写道:“Mendax总是梦到警察来搜查。他梦见脚步声在碎石路上响起,黎明前的黑暗中,荷枪实弹的警察凌晨5点闯进他家后门。”

  据《纽约客》杂志报道,由于整天担心有人敲门,导致阿桑奇身心备受煎熬,而妻子也因为无法忍受他的行为,带着年幼的儿子搬了出去。他随后卷入了与孩子母亲的监护权争夺战中。阿桑奇的母亲告诉《纽约客》杂志,这件事情让他的儿子对“压榨人民”的官僚政府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她和阿桑奇甚至成立了一个组织,专门对抗当地的儿童保护机构。

  最终,警察逮捕了阿桑奇,并向他提起了31项与电脑相关的指控。在经过了数年的预审后,案件终于开庭审理。尽管阿桑奇承认了其中的25项罪名,但最终却只是赔钱了事,而且数额不大。

  每个人和没有人想拯救世界

  在被漫长的官司折磨得筋疲力尽后,阿桑奇来到了亚洲,当起了自由电脑咨询师,后来又到墨尔本大学学习物理。他还开始通过博客向全世界宣传他的思想,内容涉及科技和形而上学。他的博客文章至今仍然能够从网上找到,内容包括伪科学和深奥的哲学内容,甚至还涵盖一些文化和文学观察,例如《库特·冯内古特已死》(Kurt Vonnegut is dead)。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极其晦涩的电脑编码和混乱的政治声明。但这其中包含的一些思维萌芽却能够帮助人们洞悉阿桑奇的心灵和未来的追求。

  在2006年9月23日发表的一篇长文中,他转帖了一篇署名格雷迪·塔沃斯(Grady Towers)的文章。该文对威廉·詹姆斯·席德斯(William James Sidis)的生平进行了反思。席德斯是一名数学奇才,他曾经历过短暂而辉煌的学术生涯,但很快又归于平庸。

  据这篇文章介绍,席德斯的智商在250至300之间,3岁就能阅读《纽约时报》,而且还自学了拉丁文和希腊文。他11岁考入哈佛大学,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教授,并且提出了黑洞存在的一些最早期的理论。但是他随后却精神错乱,从事过很多卑微的工作,甚至很少洗澡,最终英年早逝,享年46岁。

  这篇文章以这个悲惨的故事为例,阐述了对神童现象的反思。文章总结道,尽管席德斯的结局令人伤心,但随后的科学证实:“神童并不是病态,他们只是通常被认为优于同龄人:他们并不是书呆子。”

  但是该文同时也引用了英国作家赫胥黎对牛顿的观察:“为了成为一名拥有无比智慧的人,牛顿付出的代价是在友情、爱情和做父亲等值得拥有的事情上的无能。作为一个人,他是失败的;作为一个怪物,他却很优秀。”

  在一篇名为《长筒靴》(Jackboots)的文章中,阿桑奇表示,他的处境堪比前苏联作家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Alexander Solzhenitsyn)在小说《地狱第一层》(The First Circle)中描写的古格拉劳改营(Gulag)的囚犯。这部小说描述的是一名被斯大林囚禁的杰出数学家,他被迫在帮助国家和被送往西伯利亚劳改营之间做出选择。

  文中出现了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而另外一篇文章中,连题目都令人非常费解:《每个人和没有人想拯救世界》(Everyone and no one wants to save the world)

  阿桑奇还发表过其他主题的文章,例如2006年撰写的一篇题为《黑客主义的起源》的文章,他在文中探讨了美国政府网络1989年是如何被蠕虫渗透的。他还声称,该蠕虫的来源是他位于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后院。

  从这一系列的技术性反思中,阿桑奇开始创造一种理念,随后成为了一种实体和电子架构,并最终演变为维基解密。根据他在网上发布的信息,美国的黑鹰直升机在参与索马里军事行动过程中遭遇的意外事件令他触动很深,这一事件还被改编成了电影《黑鹰坠落》(Black Hawk Down)。从2006年12月开始,他发表了数篇与此事有关的文章,其中一篇名为《黑鹰坠落,白浆上升》(Black hawk down, white wash up),另外一篇题为《索马里的美国体制即将全军覆没》(The pending total annihilation of the US regime in Somalia)。

  与此同时,羽翼未丰的维基解密则开展了首次解密行动:一名索马里反叛头目的密令。很快,阿桑奇赶赴肯尼亚参加一个左翼激进分子的会议,并大力宣传他的网站宗旨。他在那里待了好几个月。

  到了2007年12月,阿桑奇已经深深地融入了国际电脑反叛者的世界中,并且在“混沌计算机俱乐部”(Chaos Computer Club)的年会上找回了自我。这是一个德国的黑客组织,其历史可以追溯到1981年,那时相当于互联网世界的石器时代。

  在那次会议上,阿桑奇遇到了志趣相投的黑客丹尼尔·多姆沙伊特伯格(Daniel Domscheit-Berg)。多姆沙伊特伯格是一名德国程序员,他8岁时就有了第一台电脑。根据他为一本维基解密的书籍撰写的前言,多姆沙伊特伯格曾经连续四周工作420小时,为的是挽救莫斯科的一个电脑项目,但最终却搞砸了。

  与阿桑奇见面时,多姆沙伊特伯格是国际数据服务公司EDS的一名故障检修员。对他而言,维基解密最初只是一项个人爱好。但是到了2009年初,多姆沙伊特伯格辞去了工作,全职为维基解密效力。在此后的18个月中,他与阿桑奇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  

  从恶作剧者到贱民

  在早期阶段,维基解密几乎没有引发什么国际轰动。

  该网站最初发布的一些秘密信息包括萨拉·佩林的私人邮件,以及英国新法西斯党的秘密成员列表。一年前,该网站开始引发国际关注,原因是他们发布了全球变暖专家之间的电子邮件交流。保守派批评人士认为,这些信息显示学者篡改了科学证据。但是随后的调查却发现,这种批评被过度夸大。

  维基解密的首次重大媒体突破是在去年4月。当时,阿桑奇前往华盛顿,披露了一份2007年的战斗视频。这段视频拍摄自在巴格达执行任务的美军阿帕奇直升机驾驶舱,视频显示,机组成员反复向地面人群射击。附近一辆面包车上的人当时正想帮助伤员,但同样遭到射击。

  在本次事件中死亡的两人是路透社的摄影记者和他的司机。五角大楼曾经试图隐瞒此事,但维基解密却把这段官方视频嵌入到他们的演讲材料中,并配以“谋杀无辜”的文字说明。阿桑奇展示这段材料时,指责直升机机组人员当时的态度就像是在玩电子游戏。“他们就是想杀人,就像是在游戏中得分一样。”阿桑奇说。

  五角大楼的官员回应称,维基解密对这段视频断章取义,而部分独立评论员也认同这种观点,并指责阿桑奇和他的网站歪曲证据,为的是制造轰动效应。

  这起意外使维基解密和他的创始人进入了主流媒体的视野。

  从胜利到灾难

  随着维基解密以及阿桑奇本人的名声与日俱增,一些有影响力的媒体人士挺身而出,采取了一些他们自认为有帮助的行动。在伊拉克视频发布后几周,英国《卫报》资深调查记者尼克·戴维斯(Nick Davies)向阿桑奇提出了一个精心策划的建议。

  戴维斯对阿桑奇说,如果对材料进行细致研究,并通过主流媒体将这些内容转变成新闻报道,维基解密的材料就将产生更大的影响。

  戴维斯向阿桑奇推荐了《卫报》和《纽约时报》。他指出,尽管按照英国法律,政府可以轻易通过法庭判决阻止《卫报》向公众发布机密文档,但美国法律使得政府几乎不可能阻止《纽约时报》披露文件。在阿桑奇的坚持下,德国《明镜周刊》也被加入到这一团队中。

  戴维斯表示,他和阿桑奇一起想出了一个密码,并把它写在餐巾纸上。这个密码包含他们见面的咖啡馆图标。戴维斯表示,两天后,《卫报》团队便从一个秘密的维基解密网站上下载了首批美国政府机密文件——美国驻阿富汗军队的9万多份战地报告。戴维斯表示,这个秘密网站只存在了几小时便消失了。

  正如戴维斯预料的那样,这些报道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但正当阿桑奇和他的媒体合作者庆祝他们的解密行动取得巨大反响时,危机却悄然而至。尤其引人注意的是,阿桑奇曾经吹嘘他对阿富汗战争的文件进行过仔细审查,之后才将其放到维基解密网站上,但批评人士却对这种说法提出质疑。

  在阿富汗文件发布后不久,阿桑奇为《卫报》、《纽约时报》和《明镜周刊》提供了维基解密最新获得的美军机密文件的优先访问权。这一次披露的文件牵扯美军驻伊拉克部队记录的约40万份报告。

  这一次,媒体和维基解密都获得了更多的时间来审查材料,从而对有可能令他人陷入危险的信息进行了必要的编辑,以免遭到外界批评。

  但此时,阿桑奇的个人问题却转移了舆论的焦点。在两名瑞典女性今年8月分别控告阿桑奇性犯罪后,维基解密的一些长期支持者开始抨击阿桑奇,其中甚至包括他的亲密战友。

  作为维基解密曾经的合作者,贝吉妲·约斯多蒂尔(Birgitta Jonsdottir)表示,阿桑奇的古怪性格令她苦恼,她认为有必要对外公布这一信息。约斯多蒂尔是冰岛的一名政治激进分子,在该国陷入金融危机后,她当选了国会议员。她对维基解密的理念非常感兴趣,并帮助阿桑奇组织了“谋杀无辜”的视频包。

  但是约斯多蒂尔却对瑞典性犯罪事件感到震惊,并建议阿桑奇在该调查结束前卸任维基解密的领导人一职。由于阿桑奇拒不主动辞职,她甚至有意召集维基解密成员召开非常规会议,驱逐阿桑奇。

  此后不久,多姆沙伊特伯格则以更为令人震惊的方式与阿桑奇决裂。多姆沙伊特伯格原本就对维基解密没有认真审查阿富汗战争文件的行为感到痛心,当维基解密内部对阿桑奇的性犯罪事件提出批评后,他则将这一消息透露给了一名记者。阿桑奇指责多姆沙伊特伯格的这种做法,并因此引发了二人之间的争吵。

  据《连线》杂志旗下科技博客Threat Leval报道,阿桑奇并没有对维基解密内部的动荡做出恰当的回应,他在给冰岛志愿者赫伯特·斯诺拉森(Herbert Snorrason)的信中说:“我是这个组织的核心和灵魂,是它的创造者、思想家、发言人、最初的程序员、组织者、融资人以及其他所有头衔。如果你对我有什么看法,那就滚蛋。”

  多姆沙伊特伯格现在正在写一本有关维基解密经历的书。该书将由德国出版商出版。在该书3页的序言中,他谈到了阿桑奇:“很多退出维基解密的人都称他为‘独裁者’,这并非毫无道理。他自认为是这个项目的独裁统治者,而且认为自己无需为任何人负责。”

  在几周前接受媒体采访时,多姆沙伊特伯格表示,他正在创办一家名为“公开解密”(Open Leaks)的网站,与维基解密对抗。他说:“我已经跟他共事了3年。直到今年年初,我都不认为我们会发展到如今的地步。或许是名誉冲昏了他的头脑,抑或是认为能够侥幸逃脱……当你开始说‘对阿桑奇的指控是诽谤’时,你其实就是在利用你所在组织的力量保护一个个人。”

  很多协助阿桑奇披露美国政府秘密文件的重要记者也对阿桑奇的作风进行了痛批。他们表示,阿桑奇最初承诺会为他们提供相对独家的信息,但最近却违反承诺,与更多媒体接触。

  阿桑奇被羁押后,维基解密仍在继续披露美国的外交密电,但该网站似乎比以往披露五角大楼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文档时更为谨慎。例如,他们从外交密电中删除了一些敏感信息,包括与美国官员有联系的外国人名。

  阿桑奇的忠实崇拜者至今仍然人数众多,包括一些针对所谓的“敌对”网站发动攻击的黑客。对他们而言,尽管阿桑奇的行为或个性存在缺陷,但他的成就和辉煌仍然为他赢得了宽容。

  与阿桑奇合著《地下》一书的赛利特·德累福斯认为:“要完成阿桑奇这样的举动,的确需要一定的实力和骨气,但这样的人很少,毕竟风险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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