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168 新闻报道】

Comsenz总裁  戴志康

     主持人：下面请出位演讲嘉宾，今天几位上台演讲年纪最轻的一位戴志康先生，他是Comsenz的总裁，Comsenz公司在开源特别是LAMP社区建设中做得非常好的一家公司。戴总公司的人给他一个名号叫做典型的80年代人创业的标杆人物，他从PHP程序员开始做的，下面请小戴上台演讲。 


    戴志康：我自己是做技术出身的，我自己在最近五六年时间非常关注开源的领域，不管产生什么新的动向和业内发生什么样大的事情我们非常关注。 

    今天我想讲一些更加务实的东西，谭总讲的东西，作为国际化大的企业构筑完备支撑商务运转的平台的技术方面的经验。我自己是草根出身，更希望讲一些开源的理念在创业型公司得到什么样的应用，开源之后有什么样好的影响和坏的影响，怎么样应用和预防这些问题。 

    我关注很长时间的开源，很多人很激进，开源就是免费，开源就是放弃版权。不是这样，开源最开始由JCC创始人发起自由软件运动事情，再后来我们定义出来开放源代码的软件。自己更认为是一种心态，以更加开放的心态做事情，把自己的经验知识和源代码和别人分享，和别人分享技术研发的成就和成果，自己在学习编程语言通过别人的开源软件或者开源范例更多提高自己。开源是一种心态，我们对开源态度既不过度理想也不过度现实，太现实了之后，把开源搞变味了，太理想之后发现大家都活不下去。中国贫困人口这么多，很多人吃不饱饭的基础上，不能说我们只是为理想工作，我们大家不要拿工资，这样是很不现实的一件事情。 

    中国在开源软件开发过程中也借鉴很多国外的经验或者说见解，在开源社区这个领域，中国开源社区是非常不活跃的。中国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没有真正形成很大的开源社区，开源软件在中国最大的支撑里由商业公司支撑，包括像周总这样的公司。做开源软件开发和运营，一部分向用户普及开源软件软件，另一方面普及他们的心态，做开放系统的心态。通过他们自己商业运作的手段和，商业上常用的办法实现他们自己的价值。 

    每个人都是开源软件获益者。在座有程序员的话，自己开始学PHP程序或者学其他语言程序的时候，看到书上一段书上范例学的，书上一段开源范例有人写出来，有版权的，它就是一个程序。微软最资深的程序员包括开发Windows工程师在PHP获益，缺乏组织和资金的支持，成型的开源社区比较少。 

    很多人盲目温饱线上盲目自己赚一点钱，养一个家，结个婚，生个孩子过程中，很少人能专注一如既往像其他国外开源工作者，这样一直免费或者说无偿推动这个事业。开源软件造成产品的模仿度非常高，一些企业做开源的时候，把商业软件的功能移植到开源领域。微软有一个Word，更多是移植，把同样的平台移植到Linux，原来是闭源的东西我们用开源重新写。 

    什么样的东西是有价值的，对用户创造价值的东西就是有价值的。首先把它分成五个点，是否帮助客户降低软件使用成本，使用Windows很多人盗版，开源给了大家很多实惠。是否让企业感到安全，出补丁能不能很快，有真正的公司支持开源软件的发展，有没有人及时打补丁，有没有对最新出现的安全漏洞做反映，开源软件有价值的软件衡量标准。是否帮助开发者维护者提高了效率，这方面开源软件比同类的闭源和商业软件好得多。新技术，开发者、客户和维护者带来真切的好处。有价值的开源软件需要三个必备的层面，第一个层面是这个软件首先有价值，这是基础，做得再不好的东西，开源了没用。这个软件本身没有价值，开不开源没人理你，唤不起用户的感觉。开源是催化剂的作用，本来有价值的东西，开源以很低的市场成本把这个东西铺开，进而做一些更大规模的运作。 

    很多谈开源的时候，羞于谈或者不好意思提到的问题就是商业模式，有价值的软件和开源的催化剂加上合理的商业模式，我们认为铸就很广阔的开源软件市场。 

    开源有哪些商业模式，之前我在我们自己的论坛上也经常看到这样的讨论。开源就是免费的，我在论坛看到“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那种感觉，这是很不合理的开发。在二十一世纪初很多媒体对开源的宣传，宣传成无私、共产主义、大无畏的精神，开了源就什么不能回报，我所要回报就是叛逆者。 

    我们认为开源本身就是商业模式，它就是为商业服务开辟一条崭新商业模式的一条道路。开源软件不是免费的和其他有版权或者有使用价值的东西一样，只是一件特殊的商品而已。开源是属于学术和科研的范畴，而商业开发属于商业的范畴，双方并不冲突。我们认为开源是一种心态，彻底开放的学术心态和实现商业价值或者商业利润之间是能够实现很完美的融合。 

    在中国现在软件市场或者互联网IT市场里，也存在一些和国外不太一样的地方。大家都认为有一个误区：开源软件就是免费软件。很多技术人员把自己的商业软件或者开源软件商业化的时候，会变成很理想，理想超过现实能够给予它的程度，开源软件商业化应该是很难的事情，阻碍一部分人投身到开源软件行业中来。开源软件一开始没有什么大的公司支撑，没有强大的资金和背景，大家都靠着爱好、热情、兴趣维持开源软件项目的研发，在一开始人才成本是匮乏的。开源软件往往依靠额外的增值服务，比如说升级服务，灾害恢复服务、售后支持、二次开发或者应用程序托管服务获取利润，往往这些服务投入产出比比较不好，投入了很尖端的技术人员做这个事情，赚到钱并不多，导致小的开源软件公司一开始遇到很多发展上的瓶颈。 

    开源在中国有很多的商业模式，包括老外探索出来的，也有可能我们自己发掘的。多个产品线的方式，我们就做过分了开源免费版本和商业加密的版本。最重要的问题是，每个公司都要解决生存的问题，也带来一个弊端，一方面，从一个人的公司逐渐成长到十个人的公司，逐渐开始能够养活自己，能够在随心所欲或者根据自己的兴趣和理想做一些事情。我们发现非常重要的问题，当你把收费商业版的软件做得越来越好，为了鼓励大家购买，把商业软件做得越来越好，开源软件做得越来越差，实现很好版本区分度的时候才能实现好的销售额。在这样的情况下，销售额就成为了企业发展的瓶颈。 

    套装销售的模式，我给你提供免费的软件，但是我的硬件是收费的，比如IBM做这样的事情。Linux都是免费的，你要买我的机器和服务器肯定是收费的，软件的价格和软件附加值体现在硬件里边。中国的公司做盒子，盒子是什么概念呢？包括嵌入式Linux和应用程序固化加工成到盒子里边，盒子能应用。 

    技术服务，提供一个软件，技术支持是要钱的，不会用的东西我教给你，我教给你的过程是要收费的。 

    营运托管，把软件免费提供给你，我也提供托管的服务，国外最近做得很火的客户关系管理软件，用户提供年租的费用，使用这项服务。还有附属业务，出一本书，做一点培训，发一点纪念品、礼品。 

    Discuz在2001年做的软件全免费、开源不求任何回报。那时候我自己是一个学生，每个月花五百块钱生活费，自己有兴趣就写写开源，蛮共产主义的状态。每天投入的精力越来越多的时候，在2003年只有我一个人，做两三年的时候，所有软件销售、软件的市场、客户的技术支持、研发，包括设计一个图都要我自己设计，这种状态实现不了公司规模化的发展。 

    在2003年，就考虑区分出免费和收费的版本，我们也经过很痛苦的挣扎和磨砺，还是收费成功。一度成为建站系统一个领域内最成功的一家商业化的公司，就算每年增长百分之百、百分之三百，后来每年销售额增长率在百分之二百以上。就算实现百分之二百的增长率，公司基数非常低，永远摆脱不了自己很低的天花板，自己很清楚测算到这个市场有多大的容量，容量能够让你赚多少钱，依据市场份额你能得到什么东西。2005年，我们终于想通这件事情，把所有的产品包括商业版本和最较高级应用、许多非常先进的技术版本都免费掉。一是看到自己很低的天花板，原来靠软件销售的模式，一年最高收入也就是一千万，再高基本上不可能了，希望从互联网的角度开拓一些崭新的业务模式，使这个公司得到更快的发展。 

    我们有社区论坛、个人空间、社区门户三个产品。社区论坛能为自己的用户提供BBS的服务，他自己成为一个管理员，中国人虚荣心很强。一开始做网站，前几年互联网最不好的时候，我跟站长聊，最大的心愿就是我有自己能够呼风唤雨的小天地。到现在为止，互联网转暖，风险投资的介入，创业的心情和欲望更加高了，所以很多人更多是为商业目的做一个自己的社区和网站。 

    我们做了个人空间，个人空间是基于社区论坛功能，为论坛用户提供个人空间或者博客的服务。当时很多人觉得，我现在有了一个很火的社区，这些人往往开一个博客到IMS或者到新浪，那个人到那个地方开博客，自己本人网站流量的损失，很多个人站长希望自己的社区能够提供更多的增值服务，包括提供博客托管的服务和聚合门户的服务，基本上是我们的产品体系。 

    我们做了一件自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情，我们和Zend有一个很好的合作，我们在中国建立PHPChina的网站，发展成为PHP学术性交流性开源社区，在中国做培训、活动认证等体系。在培训的领域，虽然只是试着做五、六期，但每一次五六期学员大多数很好找到工作，他们认为PHP这个领域在中国属于有待被充分挖掘或者市场有很大潜力。与Zend、MySQL建立合作关系，包括和业内合作伙伴，包括英特尔等建立合作关系的欲望。 

    当软件免费的时候，什么样的人会为你免费买单，免费用户使用是免费的，归纳有几点。一是企业用户，企业用户很在意版权，他们很在意二次开发或者技术支持，这些人会购买我们的软件。再一个就是广告主，我们社区软件覆盖相当程度的网站客户之后，它会成为广告主投放广告的载体。再一个就是我们自己还要为免费用户买单，自己每个月投入很多钱到研发、技术支持和各项公司运营里边去，大家一起为个人免费用户买单的行为。 

    什么样是有价值的开源软件？我们认为为用户创造价值，软件就是有价值的，企业就是有价值的。为什么这样说呢？我们做Discuz初期的时候也看到这样的需求，很多公司希望为客户提供论坛或者社区的服务，但是他们苦于自己没有开发力量，或者他们认为自己的开发成本很高，包括我前天和CSDN的CTO在聊，早五年有Discuz的话，不会花这么多成本、花这么多人、花这么多时间自己开发这些东西。因为博客属于在互联网很成熟或者说相关度和相似度很高的服务，《程序员》杂志用最低的成本建立起很完备的服务。 

    我们自己也在开拓新的业务模型，得力于本身做的是互联网上的软件，B/S的软件，覆盖这些用户之后和他们一起赚一些钱。当你和用户分享原来价值的时候，他往往非常反对。原来已经赚十块钱，十块钱分我两块钱他肯定不干，如果我帮你赚到你赚不到的十块钱，我分你三块钱完全没问题。一开始为用户从技术的角度提供价值，帮助用户降低技术门槛，帮助他们实现最潮流最新鲜的、最硬的社区的服务，逐渐转换到为社区用户提供真正的价值，我们自己赚钱的同时，也要帮助他们赚钱。 

    我看了一个贴子，就是讨论今天这个大会的。这个作者也发表了代表一部分人问题的情况。开源之后，大家都炒开源，炒通往自由的道路，往往对中小的创业者产生很大的影响。影响之一是，小的软件公司在初期投入不足，造成产品质量不高，开发进度非常缓慢。同时对开源呼声较高的领域，B/S应用程序以及开源应用领域，当大家真正形成都做开源氛围的时候，再没有办法依靠销售软件，或者把软件加加密，弄一个加密光盘方式卖它的软件。同时在新兴的领域，小公司缺乏自主创新的能力，软件企业需要很多挑战才能做大，小公司一开始投入少、人员少、人才少，自有知识产权和自有技术比较少，大多时间和精力都是疲于模仿商业软件做得好的地方。模仿国内外先进同行做什么东西，自主创新力度比较少，竞争对手模仿自己的东西也非常容易，或者自己创新的都是得竞争对手模仿过去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他从别人的开源软件和开源项目也学到很多的东西。开源软件对项目的开发有非常持久的好处，项目起步快，开源以最低的成本启动市场，能够增加很多新的客户群体，把开源作为非常重要考量的方面。你要是开源我就用，你要是不开源我就坚决不用，大公司要考虑稳定，要可靠，我要保证产品里面是安全的、是高效的等。 

    开源软件对项目持久好处是什么：学习成本降低。包括我们在做Discuz过程中，有很多兼职团队，本来就是为Discuz软件做二次开发或者插件小的团队，逐渐形成自己的小圈子，依靠自己对开源软件兴趣和爱好，对这个软件做得非常熟悉，对技术把握非常到位。我们公司很多人都是来源于开源之后形成周边小社区来的。Discuz产品应用就是这样的，本来是小学校长，后来做了Discuz小圈子，为Discuz做二次开发的小组织之后，一方面自己的技术也是突飞猛进，后来他对产品的理解也非常到位，他小孩都已快小学毕业，毅然决然从小学校长辞职下来到我们这儿做产品经理。他的到来对我们有非常多的好处，他来了之后不需要做额外的培养，不需要告诉他这个产品怎么回事，告诉我们的编码规范是什么，告诉这个产品往哪个方向走，这些全不需要。开源和开放心态对我们带来的好处，加密测试的成本，用户也执着、高效，开源更加安全。 

    很多人讨论开源更加安全的问题，出了漏洞之后很容易自己把漏洞补上，我自己认为不是这样的。导致开源更加安全最根本的原因，是你的程序员可以在产品整个开源发行过程中，随时随地发现问题。我们知道在Web脚本有很多典型的漏洞，当程序员还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时候写一行程序就有出现问题的可能。把项目开源有很多人找问题，就算是遇到这样的问题，你可以很早发现。在过去几年中，我们靠开源而获得安全方面的经验不计其数，到最后就使得这些程序员或者软件开发者自身的安全方面经验不断提高。后面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这样的方式总比一开始不注重这个东西，后来某一天突然从关源走到开源，一出现发现很多的漏洞，同一个漏洞同样在很多地方出现，这是非常不安全的现象。 

    很低的市场成本。后继人才的摇篮，通过开源大的社区培养出来人都可能成为未来商业公司的雇员，为商业公司理想或者商业公司的目标奋斗，增强企业持久的竞争力。 

    实际上很多开源的时候，中小公司或者中小团队开发开源软件的时候设置一些障碍或者壁垒。这些负面的影响，其实是帮助你滤掉很多竞争对手非常有效的手段。到最后你会发现竞争的本质是自我竞争，你不需要天天想着怎么打败别人，因为你遇到的困难别人也会遇到。你作为长跑者的心态，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也无所谓，你的竞争对手一排排倒下，自己还是勇往直前的人。 

    Discuz开源软件向互联网转型可能的业务模式，广告批发商。我在很多的领域都使用我们的产品，包括30万的社区网站都使用我们的产品，这些网站每天造就在四个亿左右，新浪所有频道网站在2.5亿左右，真正中小网站或者中小社区的访问量连接起来，打包出售在中间形成广告批发商的角色，真正具备批发广告的能力。 

    比如内容聚合服务的提供商，买卖东西的贴子或者求知，类似“百度知道”的贴子。发表一个活动或者发表一个事件的贴子，把贴子做聚合，形成大的知识库或者大的电子商务交易中心或者大的问答系统或者大的活动中心，社区性营销服务提供商，在社区中把广告主的广告投向定向的人群，在社区或者结合互联网模式的开源软件很好的发展方向。 

    我们公司只是在开源方面很小的一个公司，在开源方向上在中国未来有很长的路要走，我非常愿意和今天同仁和企业在中国的开源事业在未来几年中推向一个新的高潮。 

    主持人： 非常感谢戴总富有激情的演讲。他从2001年开始，从他一个人到几个人，到现在一群人，到现在更大的一群人，每天有44个亿PV，有一大群人在关注他。人气就是力量，为更多人创造价值，和更多人创造更多的价值，这是戴总讲出很多对开源的认识和创业简单的历程和他对未来的畅想。戴总演讲灌输这样一个概念就是平衡，既不要过分理想、乌托邦，也不要太过急功近利，一定要坚持，一定要坚韧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