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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公司是否已老 跟不上潮流?

        裴有福:Sun 公司就像理想的化身。一声“网络就计算机”的呼喊,造就了这位网络时代的弄潮儿。它的桌面机是工作站的代名词,它的 Solaris 是操作系统的一支劲旅,它的小型机侵占了 IBM、HP 的半壁江山。Java 更是从一种编程语言演变为一种平台、一种标准。如今的 Sun 却似乎廉颇老矣。一代枭雄麦克尼利退居后台,并将大规模缩减员工。残酷的现实让人不禁唏嘘,一堆技术为主的公司都不好过:DEC 尸骨无存,SGI 业已破产。难道技术型企业即使作得再大也难以为继?在这个创新的年代,企业的创新势头如何保持?今天讨论这个话题,为了给年轻的听众有一些印象,我介绍一下背景。Sun是1982年成立的,当时也是一个很小的公司,只有4名成员,但是创新还是很好,成为那个时代的标准。第二年就得到了400万的合约,迅速壮大起来。Sun从工作站开始,在当时来说对桌面产生很大的影响,在科研和教育领域的影响力非常大。到了1994年前后,Sun大规模进入企业级市场,中工作站到小型机市场,在当时来说影响非常大。在95年前后,JAVA从一个几乎要衰落的语言到现在一种标准语言,但是从2000年以后,Sun就让人看不懂了,Sun推出许多很好的东西,但是没有效果。比如他推广一个东西,只要你拿一个卡,就可以保存你的桌面、数据以及程序,到另外一个机器插就可以应用,到了最近两年,Sun在操作系统领域,和AMD合作都有一些影响,但是都没有影响力。这样的公司,历史悠久,为什么到现在玩不转乱,现在更换CEO能扭转现在的不利局势吗?换CEO的时候说不会裁员,但是现在近5000人,麦克尼利是反对裁员的,他认为员工是公司的最宝贵的财富。据说裁员可以节省很多的开支,但是会不会依然是一个不完美的动作。

  霍炬:这个问题就想了很久,我概括三个理由:第一,Sun公司是一个科学家的企业不是一个市场的企业,他们在科技研发上面非常强,但是在市场推广上面非常差。其中麦克尼利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炮轰竞争对手,这个事情不考虑竞争对手的反应,只是自己的科研竞争力来斗争。我原来参加微软的会议,他们送一个包,我背了三年才换,在Sun的那地方拿了一个包,用了半年就换了。就是说在讨好用户这方面做得不好,而且那次JAVA中国大会组织的也很差。在早先的时候,Sun的用户是科学家,他们了解Sun的东西在粗糙的背后是好东西,但是现在大多数的用户还是喜欢微软的东西,所以肯定慢慢的衰退下去。第二,现在是市场的年代,所有的技术公司在产生一个很强的技术壁垒以后都被干掉了。新用户越来越多,市场规模越来越大,如果不对用户好,以后会慢慢死掉,如果只是依靠新技术,不管其他的一定会死掉。第三,技术问题,原来是许多领域必须用Sun的东西,现在也有这样的公司,但是,现在有许多可替代产品,像当年小型机打败大型机一样,高成本的东西会被低成本的东西打败。Sun是一个科学家企业,不是一个市场企业。

  裴有福:你觉得有可能挽回吗?

  霍炬:有可能的,当年的IBM和HP都是技术的企业,我们现在提起惠普来,想起一个PC和打印机企业,但是在20年前也是一个做技术的企业。现在Sun通过做服务也是可以继续活下来的,但是这个企业就不是原来的Sun了。

  韩磊:的确是一些根本性问题,在市场方面Sun做的非常失败。原来Sun依靠自己的操作系统做服务器,现在WINDOWS进来的时候,以更低的成本让更简单的实现网络,他的高成本的操作系统和解决方案没有竞争力。我们在看Sun的股价变化,目前是最大的操作系统应用型厂商。Sun对于JAVA作出非常大的贡献,现在JAVA本身也面临这非常严重的问题,他受到微软的.net威胁。廉价的操作系统软件和硬件冲击、开源软件的冲击,其他的应用语言的冲击,现在的Sun是最尴尬的年代,至于能不能走过来,看转型怎么样。我从Sun的两会接触,他们说他们的JAVA是最强的,但是现在的JAVA越来越臃肿。Sun已经把他的操作系统走向开源了。

  霍炬:Linux也是非常奇怪的,本来大家希望Linux干掉了Windows,但是现在却干掉的都是自己的Unix兄弟,所有的Unix都被干倒了。

  郝培强:Sun从2001年开始,Sun都在一个低水平,每年都是在讨论Sun何时能崛起。Sun其实是丢掉了高端服务器市场,现在被分布式PC服务器取代。他的操作系统失去了高端服务器平台就没有优势,他的工作站没有服务器就没有优势。Sun有许多失误,JAVA本来是做一个嵌入式的,现在失败了。Sun的每一步给JAVA选的前途都是非常光明,但是都没有做好。霍炬说Sun公司有科学家的企业,他们是脱离了广大用户的企业。

  霍炬:我用了Sun的软件,在LINUX上面非常好用,但是在WINDOWS和苹果上就不可以。

  韩磊:现在Sun到了需要裁员的关头,他的人员已经非常庞大。

  刘韧:像Sun和IBM为什么那么用力的去顶LINUX,但是他们本身都有非常昂贵的UNIX系统,难道他们当时只是因为憎恨微软。他们依然不会妨碍到微软,只会危害到自己UNIX,这样只有英特尔得到好处,为什么呢?其实LINUX没有IBM和Sun不会起来,他们难道傻了,还是后面有其他的原因。

  裴有福:我觉得这个是一个产业趋势。

  朱辉龙:这个确实一个行业趋势,开源成为潮流。

  老白:本质上他们还是要和微软做斗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是处于产业格局目的。不管Sun还是IBM都是封闭的操作系统。他们都在银行规模应用,做不到目前的中小企业软件规模。如果你没有桌面来拉动以后就难以发展。LINUX本身出身就是偏服务器端,既像利用LINUX,但是不能像IBM那样不需要这个的收入。IBM从LINUX上面得不到任何好处,但是大力鼓励人们应用。

  霍炬:IBM放弃了操作系统控制,现在变成一个解决方案的供应商。

  朱辉龙:Sun是一个科学家公司,他的人力资源和销售资源等同。但是管理成本很高,他的股价在过去的5年跌了75%,但是纳斯达克的大盘上升了50%,这就意味差距一倍多。Sun本身产品是非常好,但是现在许多盗版盘都不好找,他的推广很有问题。作为一个高端产品,没有把产品的销售做到极致,实际上现在很多向非银行和酒店行业都没有用Sun的服务器。他的市场化真的不够,丧失很多机会。现在的裁员裁工程师,我觉得还不如裁那些炻方面的人员,我倒觉得这样裁员,Sun更成问题了。工程师的相对来说管理成本不大。麦克尼利的裁员与工程师应该没有联系。ORACLE的老总也骂竞争对手,但是他对市场是非常在乎。

  洪波:我同意Sun是一个工程师主导的技术性公司,如果这个公司跟上时代的话还是一个很厉害的公司,Sun在99年的时候拆四次股,一到60美元就拆。说明他原来的增长非常好,而且赶上了互联网发展的时候,思科和Sun和甲骨文这些公司在那个时候股价飞涨,但是IT企业是采购成本会越来越低,真是IT企业的电力和自来水成本变高,实际上Sun的很高价不符合这个时代。我在1999的时候采访一个网站,他们都用Sun的工作站,说比电信的都好,但是很快都放弃了。PC更便宜,维护成本都很低,Sun经过上次形势很好的时候已经落后这个时代。现在PC占据主导,他的硬件不可能有好的局面,Sun对于开源的想法很矛盾,包括JAVA应该开源,交给社区服务,但是害怕IBM主导JAVADE发展方向。当年的IBM写信给麦克尼利希望开源,但是被拒绝了。IBM通过JAVA比Sun挣的多得多,很多第三方开发企业都比Sun挣的多。Sun认为自己的私利比较少,自己来维护是没有问题的,他是不符合越来越开放的IT潮流,当初开源是害怕微软来打破他们的市场。实际上微软是依靠低价打破那些昂贵的企业,其实IBM都是,他们软件无所谓,主要是昂贵的硬件。

  老白:微软还有一个手段是比较阴险的,在软件行业,微软是免费,将来会通过大的系统来挣钱。

  杜红超:看英特尔的潮流定位,看微软如何应对互联网冲击,你会觉得Sun是非常平庸。如果说车是人常用的,谁会关注车的零件是谁。Sun在一个产业好的时候能够跟产业占便宜,但是产业竞争激烈的时候,Sun就没有自己的竞争力。越来月平庸,越来越不适应这个市场的需要。

  老白:但是Sun在2000年的时候并没有让JAVA火起来,我们现在用了JAVA开发以后,已经不是非常先进的。微软是很聪明的,就是慢慢的推进。我们公司也是两个系统开发,高端在JAVA平台上,低端在微软的平台。微软需要重写,但是写的成本非常低。

  余波:Sun在手机上的应用非常好,个人对这个了解很好。

  刘韧:我觉得Sun还是可以崛起,但是不会像过去那样辉煌。为什么Sun一定会衰落,因为IT不会贵,英特尔是大批量生产的。Sun也可以大批量生产的,但是他的量太小了。所以就是英特尔和AMD可能做到巨便宜,因为可以在量上做到巨大。苹果也放弃了IBM芯片,一定是量最大的一统江湖,这个最廉价的CPU不光我们欢迎,就是Google这样的企业也欢迎。如果说英特尔没有AMD好,很难说,英特尔是一个很有自己步骤的公司,可能更快的CPU已经造出来了,但是没有拿出来,他要考虑5年以后,但是AMD打乱了他的步骤而已,不会是造不出来。像微软和英特尔的假设是对的,IT应该给每个人用,应该大规模的生产。LINUX最大受益商是英特尔,图过没有LINUX的普及,服务器不会那么多。英特尔在服务器上面利润应该很高的。像Sun和IBM支持LINUX是对的,但是需要在这个平台上面写桌面系统,那才是真正的干,我这个一直没有想明白。苹果的系统也是在freebsd上面写的图形界面。他们为什么支持服务器端,但是不支持桌面端。他们集中精力在LINUX上面做一个壳不就打败了微软。

  郝培强:我觉得关键是标准问题,没有标准就不好解决。实际上windows也是,就是有一个稳定的标准。

  裴有福:今天讨论这个问题,就是领导型企业如何保持领导地位,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微软做的很好,可以一直保持领先。现在Sun的理念是所有人都应该联接到网络上,但是现在Sun做得事情并不是这样,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现在的CEO说要做研发,但是结果怎么样不好说。我总结以下,为什么Sun会这样呢,我总结了几条,他虽然是网络时代的开创者,但是没有跟上网络时代。实际上Sun并不是互联网泡沫的公司,他的位置所在,Sun公司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后期的应用上没有跟上。在开放的产业化面前,是领悟到了这个趋势,其实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做的这些事情没有得到实际的效果。他是一个很傲慢的公司,他们觉得自己能做到一切。他的JAVA如果可以和IBM做的好一点,是更好的生存的。商务领域Sun是非常有竞争力。JAVA贡献很大,但是策略没有很好,在新的潮流面前没有被我住。麦克尼利也老了,对于这个发展潮流没有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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